南城那个叫郭帅的哥们儿，以前跟加代有过节，被教训了一顿后，灰溜溜地离开了北京。谁能料到啊，十年后他俩在三亚偶遇，居然化敌为友了。打那以后，郭帅就跟着加代混饭吃。回到北京后，有加代罩着，郭帅很快就在南城闯出了名堂，成了道上公认的头号猛人。这小子不光拳头硬，脑子也灵光，该怂的时候怂，该出手时绝不含糊。打架的本事更是没得挑，绝对是个狠角色！没过几年，郭帅就名利双收，但他这人特别低调，从来不显摆。在南城，他最爱去一家老浴室泡澡，那地方离他开的夜总会很近，是他从小洗到大的老地方。浴室老板这些年发了财，把原来的小平房改建成五层楼的大澡堂。郭帅回来以后，还是喜欢去那儿泡着。这天，郭帅又去洗澡了。先冲了个爽快的淋浴，然后泡在大池子里，那叫一个舒服。他对服务员小张说：“小张，跟老周说声，让我多泡会儿，待会过来给我搓个背。”小张笑着说：“帅哥，好久没见你了！”郭帅叹口气：“这不是跟着代哥到处跑嘛，你也知道我这情况。”小张感慨道：“帅哥，小时候跟你一起来洗澡的那帮人，现在都不行了。要么混得越来越差，要么就爱摆架子。就你对咱们，还是跟以前一样客气。”郭帅笑笑：“都不容易，装啥装啊，是吧？”“小张，赶紧帮我叫老周来搓澡。”"好嘞。"小张答应着，还机灵地给郭帅端了盘水果。郭帅在池子里泡了十几分钟，光着身子站起来，往搓澡床上一躺。说起来，郭帅回来这一年多，每次都是老周给他搓澡。这不，老周过来了，郭帅说：“老周啊，我都十几天没搓澡了，可得给我好好搓搓。”"没问题，要不给你加点别的服务？"老周问。"不用那么麻烦，简单搓个澡就行。"郭帅说。"那我给你按按脚，揉揉背？"老周还不死心。"真不用，老周，就搓澡吧。"郭帅再次拒绝。老周听完，立马动手拿毛巾准备给人搓背。郭帅眼神贼好，瞅见老周走路不对劲，就问：“你这腿咋整的？”"唉，不小心磕着了。"老周有点郁闷。"摔了？哪儿摔的？咋走路还一瘸一拐的？"郭帅接着追问。"没啥大事，过两天就好，不碍事。"老周挥了挥手。"要真没啥事就好，实在不行就歇两天呗，又不差这一时半会儿。"郭帅挺上心的。老周赶紧说：“那可不成，家里老小都指着我呢，哪敢偷懒啊。来，我给你搓搓。”说完老周就卖力地给郭帅搓背，足足搓了半个钟头，把郭帅搓得浑身溜光水滑。郭帅想翻身下床，老周一把拉住：“帅子。”"咋了周哥？"郭帅有点纳闷。"上楼坐会儿呗，我给你弄点好东西。"老周神神秘秘的。"你给我整啥呀？别瞎折腾了，用不着。"郭帅笑着直摇头。郭帅叹了口气：“老周你这是闹哪样啊？老来我这儿消费，结账还多给钱。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你挣钱也不轻松，别老惦记着我。”老周急眼了：“帅子你听我说，我是真心实意的。你总照顾我生意，我就想表示表示。楼上都给你张罗好了，去放松放松。”郭帅连连拒绝：“放松啥呀？你挣钱多不容易，省着点花。算了吧。”老周死活不依：“都准备妥当了，你直接上去就行。”郭帅有点来气了："你这是干啥呢？有事说事，别整这些虚的。我不吃这套，留着钱给家里人多好？"说完就要去冲澡。老周一看着急了：“帅子，你听我讲…”郭帅停下脚步：“有啥话快说，别磨叽。”老周心一横，突然"咚"地跪下了。郭帅吓得不轻，赶紧去扶：“哎哟喂，你这是闹哪出？快起来！”旁边搓澡的师傅们都看傻眼了，围过来问：“老周，出啥事了？”郭帅尴尬得要命：“老周你这是折我寿啊！你都六十多的人了，给我这三十来岁的小辈下跪，像话吗？这么多人看着呢，赶紧起来！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郭帅总算把老周拉起来，问道：“老周，你到底想干啥？”老周磨蹭了一会儿，支支吾吾道："咱们出去聊吧。"走到走廊上，郭帅急吼吼地问：“啥情况啊？别藏着掖着了，赶紧说清楚！”老周愁眉苦脸地说：“兄弟啊，我真是走投无路了。但凡有其他办法，我也不会来找你。我…”"哎哟喂，你这事儿办得也太不地道了吧。知道你人脉广，这次可一定要帮帮兄弟啊！"老周急得直搓手。"别慌别慌，咱们找个地方坐着慢慢说，到底出啥事了？"郭帅拍着老周肩膀安慰道。"小声点儿，别让服务员听见，要不我就完蛋了。"老周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。郭帅立马压低嗓门：“谁找你麻烦了？”"唉，我老婆上个月走了。"老周声音都哽咽了。"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不早说呢？"郭帅瞪大眼睛。"有啥好说的，尿毒症，没救过来。她跟着我吃苦受累一辈子，没过上几天好日子。我就想着，虽然我就是个搓澡工，没啥能耐，但拼了命也要救她啊。去年年底她病情恶化，我到处借钱给她做透析，前前后后花了七十多万，你说我一个搓澡的上哪儿搞这么多钱？"老周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。"可不是嘛，这么多钱搁谁身上都够呛。"郭帅连连叹气。老周抹了把脸继续说："为了治病，我把房子都卖了。我俩是原配夫妻，这么多年感情，她说不治了，我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啊。我跟她说，就算我去卖血也要救她。医生都劝我放弃，我就是不听，就想让她多活一天是一天。结果人还是走了。之前跟老板借了五十万，老板说不用急着还…""我当时感动得不行，给老板磕了好几个响头。"你嫂子这一走，我心里乱得很。兄弟，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糟心事，可现在实在没招了。我得想办法把窟窿堵上，跟爸妈说了这事，他们那么大岁数了还心疼我，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六万块钱。可这点钱连利息都不够还啊！后来实在没法子，爸妈把老家房子都卖了，可还是差得远。我说先还利息，老板不乐意，说当初没要抵押，现在得按规矩来，利息一分不能少。"利息要多少啊？"郭帅皱着眉头问。"说出来吓死你，总共要还七十五万，光利息就二十五万！"老周重重地叹了口气。"天呐，这也太多了吧！"郭帅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"谁说不是呢，我哪掏得起这笔钱啊？媳妇儿上个月刚没，家里就剩我个老光棍。想跟老板求个情宽限几天，结果他二话不说就把我腿给打断了。"老周说着说着，眼眶都湿了。"你这腿是老板给打的？"郭帅一脸不敢相信。"可不就是他嘛，下手那叫一个狠。"老周边揉着伤腿边嘟囔。"你在那儿干了多长时间了？"郭帅接着打听。"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多点儿，更糟心的事儿还在后头呢。"老周重重地叹了口气。"还有啥糟心事啊？"郭帅追问道。"我那两个闺女也在那儿当服务员，看我一个人还债太吃力，就想打工帮衬家里。谁知道被忽悠到那鬼地方，合同一签就套牢了，想跑都跑不掉。老板放话说要我们爷仨在那儿卖命还债。"老周愁得直搓脸。"那干脆别干了呗，还能把人拴住不成？"郭帅不以为然。"跑不掉啊，有人24小时盯着，连宿舍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，压根儿没机会溜。"老周又叹了口气。"这也太缺德了吧？"郭帅听得直皱眉。"老周，当服务员一个月能挣多少啊？"他突然话锋一转。"帅子啊，哪是什么正经服务员，是被弄到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去了，干的活简直…"老周说到一半突然卡壳了。"到底啥情况你倒是说啊！"郭帅急得直跺脚。老周抹了把脸：“我去求老板根本不好使。我家小闺女胆子小，昨儿个想跑路，被经理连着抽了四个大嘴巴子，现在还瘫在床上起不来呢。我想去看看都不让，说除非把钱还清，否则别想出这个门。”"周哥，你找我来到底想让我帮啥忙？直说吧。"郭帅实在憋不住了。"我看你经常来这儿洗澡，想着你是不是认识冯老板啊？"老周小心翼翼地试探。"周哥，跟你交个底吧，我跟冯老板不熟，就打过两次照面。有啥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。"郭帅把话说得很敞亮。"帅子啊，我这条老命咋样都无所谓，反正老婆也没了，哪天两眼一闭也不算亏。可我这俩闺女不能跟着遭罪啊。就想求你上楼跟老板递个话，放她俩出去找个正经工作。至于我，留在这儿干到咽气都成。"老周说得特别诚恳。"老板现在在店里？"郭帅问。"在呢，这会儿正在楼上待着呢。"老周赶紧回答。"那我这就去找他，你继续上班吧。你闺女在这儿不？"郭帅边说边准备离开。"大闺女在楼上呢，小闺女还躺着呢。"老周回答。"好嘞，我这就上楼瞅瞅。"郭帅抬脚就要走。"帅子，哥再多说两句。"老周拽住他。"周哥你说，我听着呢。"郭帅停下脚步。"上去好好说话。能谈妥最好，谈不拢也别闹僵，就说你是自己来的。"老周叮嘱道。"哎，你知不知道？那个老板可不好惹，有两把刷子！"郭帅打听道。"咋个厉害法？"郭帅来了兴趣。"人家是练家子，拳脚功夫了得，你可得留神。"老周提醒他。"明白了，我上去会会他。"郭帅说完，换上浴袍就往楼上跑。刚到休息区，经理看见郭帅就凑过来：“哥，要按摩不？”"你们老板在哪？"郭帅开门见山。"冯哥啊？"经理反问。"对，他在哪？"郭帅追问。"在四楼打牌呢。"经理告诉他。"行，我上去找他。"郭帅说完就要走。"哎，哥，你这是有啥事啊？"经理试探着问。"哎，问你个事儿。"郭帅突然转身。"啥事您说？"经理赶紧接话。"楼下搓澡的老周，你熟不？"郭帅直截了当。"熟啊，他经常给我搓背。"经理答道。"那他闺女在哪？"郭帅直奔主题。经理一听就慌了：“你问这个干啥？”"少废话，人在哪？"郭帅嗓门提高了。"我真不知道啊。"经理装傻。郭帅来气了，指着经理：“等我回来收拾你，敢糊弄我！让开！”经理也急了：“谁怕谁啊！”郭帅一把推开经理，冲上四楼。到了四楼，郭帅"砰"地推开门，屋里一群人，有打牌的，有聊天的。老周大闺女正在旁边削水果。郭帅吼了一嗓子：“哪个是冯老板？”一个五十来岁，板寸头、国字脸的男人转过身：“谁找我啊？”"还认得我不？"郭帅问。"哎呦喂，这不是郭帅嘛！好久不见啊老弟！"老冯赶紧起身，笑着握手，“来来来，快坐，今天咋想起过来了？”郭帅摆摆手：“不用坐了，水也不喝了。”“咋回事儿，想玩两把还是整点别的？”老冯问道。“有点事儿想跟你打听。”郭帅回答。“有啥说啥，咱哥俩谁跟谁。”老冯很痛快。“楼下那个搓澡的老周，你跟他熟不？”郭帅接着问。“那必须熟啊！人家可是咱这儿的顶梁柱，还是管事的，我能不熟吗？我每次搓澡都找他。”老冯说。“冯哥，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。”郭帅开口。“有啥事直说，跟兄弟还见外。”老冯很干脆。“我打小就在你这儿洗澡，南城那片儿的。”郭帅说道。“经理跟我提过，你是老主顾了。到底啥事儿？”老冯问。“老哥，给个面子，别跟老周过不去了。他说你把他俩闺女扣下了，能不能通融一下，让她们回去？”郭帅请求道。“兄弟，这事儿不好办。咱俩非亲非故的，都不容易。我知道他老婆上个月尿毒症走了，但这锅不能全让我背。我收点利息也是没办法。”老冯叹了口气。“冯哥，咱都是道上混的，这能算我为难你吗？老周在我这儿借了五十万，我连借条都没要，二话不说就把钱借出去了。你也得替我想想。”老冯继续说，“说实在的，这五十万对我来说不算少，但也不是特别多。我就是想能帮就帮一把，毕竟都是熟人。我啥抵押都没要，就多收点利息，这不过分吧？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，万一收不回来，我找谁去？”郭帅赶紧接话：“冯哥，要不这样，你要是担心钱的事儿，直接找我，我给他担保。老周说了，他就在你这儿干到死都行。你就行行好，让他俩闺女回去吧。老周还你本金，利息这块儿我作保，绝对没问题。你看成不，冯哥？”
老冯一听就乐了："兄弟，你要真能做到这份上，我绝对给你这个脸。但光耍嘴皮子可不成，得来点真格的。真够哥们儿的话，现在就把那七十多万拍我桌上，这才叫真兄弟！我这人实在，就认钞票。钱到位了，人你随便领走，就算让老周去你场子天天伺候你都成！""冯哥，你这…"郭帅挤出一丝苦笑，显得挺为难。老冯立马接茬：“还笑呢？要不你干脆替他给了得了，咱俩谁跟谁啊？帅子，我要跟你假客气，这账找谁要去？”郭帅抓抓脑袋：“那得给你多少合适？”"七十一万，一笔勾销。"老冯说得特痛快。郭帅有点懵：“我出钱还要这么高利息？”老冯直摆手：“谁的钱都一样收利息，规矩不能坏吧？借钱哪有不收利息的，不然我这不是亏大了？”郭帅长叹一声：“成吧。”老冯眼睛都亮了：“真答应了？”"给你七十五万。"郭帅说道。老冯笑得见牙不见眼：“哎哟喂！好兄弟！你要真给这个数，人你爱带哪儿带哪儿。”"先打住。"郭帅打断他。老冯又扯别的：“跟你说，老周家丫头可水灵了，瞧见没，那边切水果的就是。”"咱先不说这个。"郭帅摆摆手。"那说啥？"老冯问。郭帅正色道：“七十五万我给，但老周是我过命兄弟。你把他腿打折了，还听说你手下经理扇了人家闺女，这事儿得有个说法。”老冯嘿嘿一笑：“兄弟，她在我这儿打工，我管教两句怎么了？打老周我都没用力，轻轻一抬腿他就趴下了，我这身手不错吧？”郭帅脸色一沉：“你的意思是这事儿翻篇了？”老冯赶紧说：“哪能啊！这么着，我给你五千，你少要七十四万五，就当赔不是了，成不？”郭帅眉头紧锁：“一分都不能少。打老周这事值五十万，你手下打小姑娘再加二十万。”我没管你要钱，已经够给你台阶下了。老冯啊，咱们最好别闹到翻脸那一步，在南城这块地界，我郭帅有几斤几两，你心里应该门儿清。哎哟喂，兄弟你这是来找茬还是显摆呢？想硬抢？做梦去吧！郭帅轻蔑地撇了撇嘴。真要动手的话，你觉得你能扛得住？别以为会两下子就能在这儿撒野。郭帅冷笑着怼回去。老冯咧嘴一笑，扭头冲着麻将桌那边喊：都别搓麻将了，赶紧过来！他那帮小弟听见招呼，立马窜起来，个个眼神凶狠。郭帅斜眼扫了他们一圈，不慌不忙地说：嚯，打算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啊？老冯嘚瑟地晃着脑袋：郭帅啊，你回南城才几天？认识几个人啊？懂不懂这儿的规矩？知道水有多深吗？跑我这儿充大尾巴狼？就算你大哥加代来了，也得客客气气跟我说话，懂不懂？我背后的靠山，说出来吓死你。我劝你放聪明点，老实把钱留下，把人带走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。要是非要跟我杠，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，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。郭帅听完这话，皮笑肉不笑地说：好啊老冯，今天你要是能让我低头，我给你一百万。要是没这本事，钱我一分不给，人照样带走，敢不敢赌一把？你们一起上也行，我无所谓。郭帅又补了一句。老冯蹭地站起来，乐呵呵地说：可以啊小子，谁给你撑的腰这么横？
老冯挺着啤酒肚，个头大概一米七五，瞪着眼问郭帅：咋的帅子，非要较真，想练练？郭帅眼睛都不眨，盯着老冯说：就问你敢不敢接招？说了你们一起上我都不带怕的。话还没说完，老冯一拳头就冲着郭帅胸口抡过去。老冯以前练过两手，现在当上大哥整天吃喝，功夫早扔到九霄云外了。郭帅可不一样，每天雷打不动做五百个俯卧撑。有次加代看见还调侃他：帅子你疯了吧，这么拼命练？
郭帅当时就回：哥，功夫这玩意儿不能荒，一天不练自己心里清楚，两天不练内行就能看出来，三天不练连外行都能看出破绽，我必须得坚持。老冯一拳头砸过来，郭帅身子轻轻一歪，往后挪了半步。郭帅反手就是一拳，直接怼在老冯嘴巴上，打得他眼冒金星。边上十几个跟班见老大挨揍，立马炸锅了：“削他！给老大出气！”郭帅可是打架老手，经验丰富得很。他后背贴着墙，先把背后护住，左右前三个方向都能照顾到。突然有个愣头青张着大嘴扑过来，郭帅手快得很，一把掐住那小子下巴往外扯，另一只手对着他眼窝就是一拳。这下可够狠的，那小子捂着眼睛嗷嗷叫，一只眼睛直接废了。就这么会儿功夫，郭帅已经放倒五六个了，剩下两个怂包腿都软了，想上又不敢上，在那儿嘀嘀咕咕。郭帅二话不说，左脚往前一跨，右脚跟上，转身一个飞踢，"啪"的一声，一个小弟直接飞出去。还没等落地，他又抬起右脚踹向另一个，那家伙也被踹得老远，趴地上起不来。郭帅几步走到老冯跟前，揪着他头发拎起来：“老冯，服不服？
你们这么多人都不顶用，这事儿就这么算了。我现在要带老周和他俩闺女走，说到做到，今天留你条命，挨这几下算你走运。”老冯呼哧带喘地放狠话："姓郭的你给我记着…"郭帅一听就炸了，抡起拳头对着老冯脸上就是一顿暴揍，打得他牙都飞了，鼻子歪到一边，直接昏死过去。郭帅转头对大闺女说："丫头，按辈分我得这么叫你，你爹是我大哥。跟我下楼，你妹妹在哪儿？"大闺女吓得直哆嗦不敢吱声。郭帅一瞪眼：“跟你说话呢，赶紧的！”"叔…我…我害怕…"大闺女声音都在发抖。"别怂，有我在没事儿。"郭帅一边安慰一边拽着她就往楼下走。边走边说："你去叫你妹，我去找你爹，咱们门口碰头。谁敢拦你就喊我，看我不削死他们。"没想到五楼那帮管事的追了上来，把人给截住了。有个经理赔着笑：“这位先生，您这是…”“哎您先别急着走啊！”郭帅眼一横，嗓门提高八度：“咋的？想干架？来来来，看哪个不怕死的敢动！”“大哥，您误会了，这事儿真闹得没法收拾了……”经理说话都带着颤音。郭帅一看这阵仗，知道跑是跑不掉了，自己一个人冲出去还行，可闺女咋整？他冲着那群经理吼：“都给我老实待着，谁敢动一下试试！”回头又安慰闺女：“别慌，跟着我准没错。”有个经理想上来拦，郭帅二话不说，直接一脚把人踹飞，拽着闺女就往车那边跑。打开后备箱摸出把霰弹枪，催闺女：“赶紧上车，咱们找你妹去！”老周家觉得郭帅简直是天神下凡来救人的；可老冯那边就觉得摊上大事儿了。老周也从屋里冲出来了，郭帅提着枪又杀回大厅。有个经理赶紧过来劝：“大哥您冷静点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郭帅“砰”的一枪就打在他腿上，这下所有人都吓傻了，连大气都不敢出。郭帅举着枪指着他们喊：“全都给我跪下！不跪的吃枪子儿，不信邪的尽管试试！”老周在旁边吓得腿都软了，赶紧喊：“帅子你疯了吗……”郭帅一挥手：“少废话，快上车，你闺女在车上等你呢！”老周一听，撒丫子就往外面跑。郭帅揪住一楼经理的头发恶狠狠地问：“老周家小闺女在哪儿？说！”“在…在宿舍呢大哥，您可千万别乱来啊……”经理吓得声音都带哭腔了。“少啰嗦，带路！”郭帅用枪抵着他后腰。经理没辙，只好带着郭帅往宿舍走。到了宿舍门口，郭帅看见小闺女还在床上磨蹭，就喊：“丫头快穿衣服，跟你爸走，你爸和你姐都在车上等着呢，麻溜的！”小姑娘一听，立马蹦起来穿好衣服跟着郭帅往外跑。到门口连外套都顾不上穿，郭帅直接把她拎起来塞进车里。郭帅冲着旁边看热闹的服务员吼：“给你们老板带个话，今天没砸他店是给他脸。告诉他咱们之前说好的，他输了就别耍赖。人我带走了，要是再敢找麻烦，信不信我把他这破店给拆了？听见没有？”说完一脚油门，车子嗖地就窜出去了。老周一家子被他领到了自个儿开的夜店，他开门见山："别的破事我懒得管，钱的问题我包了。你们赶紧搬家，那破澡堂子别再回去了。"老周愁眉苦脸：“这…我们实在没地方落脚啊。”"实在没去处就搁我这儿待着呗。你也甭干别的，每天收拾收拾屋子就成，工资肯定比不上搓澡挣得多，但好歹是个进项。你俩闺女在我这儿端端盘子，我绝对不亏待她们。信得过我就留下干，咋样？一个月给你们三四千块钱，这点小钱我还出得起。"郭帅拍着胸脯保证。老周听完心里踏实多了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，拽着俩闺女不停地鞠躬：“郭老板您真是活菩萨，救了咱们全家啊！”郭帅赶紧拦住：“别整这些虚的，都是小事儿。你们仨安心在这儿干活就成。”说完他就把经理叫来，给老周安排了月薪四千的活儿，还特意交代："要是老周愿意顺便做做饭，每月再加一千，这样一个月能拿五千。"在郭帅这儿干活最让人放心的就是安全，那些小混混连个屁都不敢放。老冯那边可倒大霉了，手底下经理被打断腿，还有个兄弟眼睛都废了，其他人也被郭帅收拾得够呛。老冯知道后气得直跳脚。晚上七点多田壮给郭帅打电话：“你小子在哪儿呢？”"在店里呢。"郭帅回道。"麻溜儿来我办公室，别磨叽，老冯在我这儿。"田壮语气挺冲。"壮哥你这是咋了？"郭帅一头雾水。"你先过来，老冯是我过命兄弟，我不是说你不对，但你也太莽了，好歹先问清楚。赶紧的，见面说。"田壮催命似的。"得嘞。"郭帅应了声，跟经理交代：“我出去一趟，你们盯着点。”"放心吧，有我们呢。"经理满口答应。郭帅开车直奔总公司，田壮招手："进来吧。"指了指沙发，“坐这儿。”郭帅刚坐下，田壮就指着满脸纱布的老冯：“瞅瞅你把人家打成啥样了？”"壮哥，这事儿真不赖我，咱之前不是说好了嘛。"郭帅急着辩解。田壮扭过头来跟老冯讲：“老冯啊，你也是个汉子，可你得明白，郭帅那两下子真不是盖的。白小航跟他过招都占不到便宜，你还想跟他一对一？”“这不是自讨苦吃吗！”"我哪是要单挑啊？他那架势分明就是要揍我，哪像要公平比试？就算我不动手，他也会来找我麻烦。"老冯一脸憋屈地嘟囔着。田壮无奈地摇摇头，挥了挥手：“你们俩啊，真是让我操碎了心。今天叫你们来，就是想让你们别再闹了。我提个条件，不管你们愿不愿意，都得照办，明白吗？”"壮哥，啥条件啊？"郭帅好奇地问。田壮琢磨了一下：“这事儿其实也不大。老冯虽然挂了彩，但帅子你能把他打成这样，我挺服气的。不过老冯啊，你扣着人家父女俩，这事儿做得太不地道了。”"可他欠我钱啊…"老冯急着要辩解。田壮直接打断：“打住，欠钱的事回头再说。帅子，你给老冯十万块钱当医药费，成不？另外，老周欠老冯的钱也得还上。”"我们之前都说好了呀，壮哥。"郭帅回道。"说好的能作数吗？你看看你把老冯打成啥样了。"田壮不依不饶。"那是他自己没本事，怪不了我。"郭帅满不在乎地说。田壮一听就来气了：“我的话都不好使了是吧？这样吧，利息不用还了，你把老冯五十万本金还了，再额外给他十万块钱当医药费。老冯，你觉得咋样？”"我…我还能说啥呢？"老冯不情不愿地嘟囔。"我问你到底同不同意！"田壮追问道。老冯琢磨了一会儿：“壮哥，这钱我就不要了。”"啥钱不要了？"田壮没反应过来。老冯解释道：“那六十万就算了，不过你得答应帮我个忙，壮哥，这点小忙你总得帮吧？”田壮一听，眉头就皱起来了：“帮啥忙啊？你得先跟我说清楚。”老冯摆摆手：“别着急嘛，让我回去想想，具体要干啥还没想好呢。反正这钱我不要了，总得让我出出气吧？这要求不过分吧？”田壮一听这话，脸色立马变了：“你该不会是想找郭帅麻烦吧？老冯，我可警告你，你要真这么干，我可不帮你。”“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。”
郭帅一听见这话，蹭地就跳起来了，捶着胸脯嚷嚷：“老冯啊，要是心里憋着火，咱哥俩再练练。你要觉得自己有两下子，我单手陪你玩，够意思吧？”老冯跟霜打的茄子似的，蔫头耷脑：“我服了还不行吗？”田壮这会儿还在办公室里，苦口婆心地劝着这俩活宝呢。可谁想到郭帅那家高档夜总会门口，老冯偷偷喊来的五六十号人，开着车乌泱泱就杀到了。夜总会经理瞅见这架势，吓得腿都软了，赶紧拽着老周和他俩闺女往楼上跑。自己壮着胆子挡在门口，说话都带颤音：“各…各位爷，您这是要找哪位啊？”领头的扯着大嗓门：“少废话！这是不是郭帅的地盘？”经理赔着笑脸：“有事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…”那领头的瞪着眼：“让你滚开没听见？我们来找人的，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，要不你这破店就别想开了！”经理还想再周旋两句，突然"嘀嘀嘀"的喇叭声打断了他们。大伙儿齐刷刷回头，看见一辆锃亮的劳斯莱斯停在那儿。车上下来俩人，一个是脑袋长得特个性的马三，另一个是穿着牛仔裤、披着风衣的丁健，那叫一个拉风。这哥俩一下车就异口同声：“这闹啥呢？”经理看见他俩，跟见了亲爹似的：“三哥！健哥！你们可来了！”丁健皱着眉头：“这唱的是哪一出啊？哪来的这些人？”经理急得直冒汗：“不认识啊，说是要砸郭帅的场子…”马三和丁健对视一眼，二话不说走到车后头，一人抄起一把十一连发的家伙。丁健把枪往胳肢窝一夹，大步流星往门口走，马三紧随其后。那领头的混混认出丁健，立马换上一副笑脸：“哎哟喂，这不是健哥嘛…”话还没说完，丁健抬手就是"砰砰砰"几枪。马三也不含糊，跟着就是一通扫射，当场撂倒七八个。剩下那帮人吓得屁滚尿流，拔腿就跑。等他们子弹打光的时候，那场面简直能把人吓尿。丁健和马三走到经理跟前，丁健开门见山："这到底啥情况？"经理抓抓脑袋：“我也搞不太明白，就知道咱们这儿的郭帅今天立了大功，救了仨人。”马三一听这话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："赶紧的，把事儿说清楚！"经理就把郭帅怎么帮老周一家的经过添枝加叶讲了一遍，末了还补了句：“听说他们老板派人把郭帅叫走了，也不知道是去谈事儿还是干啥。”丁健皱起眉头："哪家洗浴城啊？"经理说："就在附近不远。"丁健接着问："你认得路不？"经理点头："认得。"丁健直接说："那你给带个路。"经理指着前面：“前面红绿灯左拐就到。”丁健扭头喊了声："三哥。"马三还没等他说完，已经掏出手机对着电话吼："虎子，赶紧叫上老八带人过来…"挂完电话马三一挥手："走，咱们过去看看。"经理一脸懵逼：“三哥，你们这是要干啥？”马三冷笑："干啥？当然是去那破地方讨个公道，都骑到咱们头上了，还能忍？"说完就钻进车里，丁健也跟着上了副驾，车子"嗖"地就冲洗浴城去了。虎子和老八正带着人往这边赶呢。没一会儿功夫，丁健和马三就到了地方，虎子和老八带着四十多号人也乌泱泱地赶到了。丁健把弹匣装满子弹下了车，虎子和老八一人拎着根钢管喊：“健哥！三哥！”丁健说："三哥你在车上歇着，我带人进去。"马三问："带够人没？"丁健拍胸脯："放心，我带兄弟们去，三哥你就等着好消息吧。"说完一挥手："兄弟们跟我上！"丁健带着四十多号人，个个凶神恶煞地冲进了洗浴城。经理一看这阵仗，腿肚子直打颤，赶紧迎上来结结巴巴地问："大、大哥，这…这是咋了？"丁健不耐烦地摆手："少废话，我叫丁健。今儿就是来找茬的。不想挨打就乖乖蹲着别动，听明白没？"经理还想解释：“不是，大哥我…”丁健二话没说，抡起枪托就朝经理脑袋上“咣当”一下，经理吓得脖子一缩。丁健瞪圆了眼睛骂道：“叫你老实待着，咋这么不听话！”转头就扯着嗓子喊：“兄弟们，给我从一楼砸到顶楼！”虎子和老八立马带人冲上去，叮叮咣咣砸了老半天才收手。下来跟丁健汇报：“哥，都搞定了。”丁健拿枪顶着经理脑门，凶巴巴地说：“赶紧给你们老板报信，就说是我丁健干的，记住了？”说完一摆手：“撤！”丁健跳上马三的车，又挥挥手：“都散了吧。”虎子他们撒丫子就跑，丁健和马三也一脚油门溜了。另一边，田壮办公室里，老冯正跟田壮唠嗑。老冯说：“壮哥您别追问了，只要您不怪罪我就成。帅子这事儿啊，该谁的责任就是谁的……”正说着，老冯手机响了。他赶紧说：“您稍等，我接个电话。”拿起电话就说：“喂，有事快说，我这儿正忙着呢……就是在处理这个事……行，明白了。”接电话时，老冯脸色越来越臭，跟吞了只蟑螂似的。他指着郭帅就骂：“郭帅你太不识相了！你把壮哥当什么了？”田壮一脸懵逼，抓着头问：“这都啥情况啊？咋都跑我这儿来了？”郭帅满脸无辜：“我哪知道啊？壮哥您一叫我就来了，我啥也没干啊，咋就赖上我了？”老冯气得直跺脚：“壮哥，他派人把我洗浴城给掀了！”“啥？把你场子砸了？”田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“就是他指使人干的！”老冯脸红脖子粗地嚷嚷。田壮扭头盯着郭帅：“帅子，真是你？”郭帅急得直蹦高：“壮哥我要干这事我就是王八蛋！您一个电话我不就来了？要真想砸场子我还敢来吗？”老冯指着郭帅鼻子骂：“少装蒜！除了你还能有谁？”郭帅也炸了，撸起袖子就要干架：“你再指我试试？凭啥血口喷人？”“丁健不是跟你们一伙的吗？不是他干的鬼才信！”老冯扯着破锣嗓子喊。田壮突然愣住了：“等等，你说丁健？”“没错，就是丁健把我那澡堂子给砸了！”老冯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。田壮连忙摆手：“这事儿可跟郭帅八竿子打不着，你可别冤枉好人。话说回来，丁健为啥要砸你场子啊？”老冯一脸无辜：“壮哥，天地良心，我可从来没得罪过他啊。”“先别急着掰扯，我打个电话问问咋回事。”田壮边说边掏出手机，电话一接通就火冒三丈：“喂！”电话那头也不含糊：“干啥？”田壮一听这调调更来气了：“你这什么态度？我是你壮哥！”“知道是你，大壮呗，有事说事。”对方慢条斯理地回话。“我操…”田壮刚要发飙，就被对方打断：“有屁快放，别骂骂咧咧的！”田壮强压着火气：“老冯的洗浴中心是不是你砸的？”“就是我砸的，咋地？”对方满不在乎。“谁指使你干的？”田壮继续追问。“老子想砸就砸，管得着吗？”对方完全不买账。“你凭啥砸人家买卖？”田壮不依不饶。“看他不爽呗！他能叫人去帅子的夜总会闹事，我就不能砸他的澡堂子？他算老几啊？就算认识你又怎样？老子想砸就砸，爱咋咋地！”对方说得理直气壮。
田壮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，听筒里丁健那满不在乎的语气像根火柴，瞬间点燃了他压在心底的火气。“丁健你个小兔崽子！你知道老冯跟我啥关系不？” 他对着话筒吼道，唾沫星子溅在办公桌上的搪瓷杯上。
“壮哥，道上的规矩您懂啊，他先动的手。” 丁健那边传来开啤酒的声音，“郭帅救了人，他反倒叫人去砸场子，这理儿说不通吧？”
田壮扭头瞅了眼老冯，只见这家伙正缩着脖子搓手，活像只受惊的鹌鹑。“就算他不对，你也不能把洗浴中心砸了啊！那是老冯半辈子的心血！”
“心血？” 丁健嗤笑一声，“他带五六十号人堵夜总会门口的时候，咋没想过别人的心血？要不是我和马三到得早，那经理怕是得躺医院里。”
郭帅在一旁听得直点头，插了句嘴：“壮哥，丁健说得对！老冯这是恶人先告状！”
老冯猛地抬起头：“我那是气糊涂了！再说也没真动手啊！”
田壮把电话往桌上一磕：“丁健，你给我等着！这事儿没完！” 说完 “啪” 地挂了电话，转身指着老冯鼻子，“还有你！叫人堵门还有理了？要不是看在你闺女哭着求我的份上，我今天非让你蹲号子不可！”
老冯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，手指抠着裤缝直打转。郭帅倒显得大度起来：“壮哥，算了，反正也没造成啥损失。” 他瞥了眼老冯，“以后别这么冲动，道上混得讲规矩。”
正说着，田壮的手机又响了，是马三打来的。“壮哥，丁健喝多了正砸我车呢，您快来管管！”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。
田壮气得直跺脚：“这俩祖宗！” 他指着郭帅和老冯，“你们俩在这儿等着，谁也不许动！” 说完抓起外套就往外冲。
夜总会门口，丁健正抡着钢管砸马三那辆劳斯莱斯，车标都被他薅下来踩得稀碎。“让你拦着我！让你拦着我！” 他脸红脖子粗地吼着，啤酒沫子顺着下巴往下滴。
马三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热闹：“砸吧砸吧，反正你赔得起。”
田壮赶到时，丁健已经累得瘫在地上，嘴里还嘟囔着：“老冯算个啥东西……” 田壮上去就给他一脚：“你还知道自己姓啥不？”
丁健眯着眼瞅了半天：“壮哥？你来啦…… 我没错……”
“你没错？” 田壮揪着他耳朵，“砸人场子还没错？我告诉你，老冯他表哥是市局副局长，你这事儿要是摆不平，咱俩都得进去！”
这话一出，丁健瞬间清醒了大半，酒劲儿醒了不少。“副局长？” 他挠了挠头，“那…… 那咋办？”
马三凑过来说：“还能咋办？赔钱呗。我这车修修得五十万，老冯那洗浴中心少说也得八十万。”
丁健脸都白了：“我哪有那么多钱……”
田壮瞪了他一眼：“没钱就去借！明天之前必须把钱凑齐，不然我可保不住你。” 他转头对马三，“看好他，别让他再惹事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丁健揣着借来的一百三十万去找老冯。老冯看着一箱子现金，脸色缓和了不少：“健哥，这事儿……”
“别说了，是我不对。” 丁健瓮声瓮气地说，“以后有机会再赔罪。”
老冯叹了口气：“算了，都是道上兄弟，这事翻篇了。” 他把钱推回去一半，“这五十万你拿回去，就当我给郭帅赔个不是。”
丁健愣了愣，没接钱。老冯又说：“昨天我闺女跟我说，郭帅确实是个好人。是我糊涂，不该叫人堵门。”
正说着，郭帅来了，手里提着个果篮。“冯哥，听说你闺女病了，我来看看。” 他把果篮放下，“钱的事就别提了，谁还没犯过错呢。”
老冯看着眼前这俩年轻人，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真是白混了。他把钱收起来：“中午我做东，咱仨喝一杯，这事就算彻底了了。”
酒桌上，田壮也来了，看着仨人勾肩搭背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：“这才像话嘛。江湖路远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强。”
丁健端起酒杯：“壮哥说得对，我敬大伙儿一杯，以后再也不冲动了。”
马三突然从门外探个脑袋进来：“那我那车……”
“少不了你的！” 丁健笑着把酒干了，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酒杯上，泛着金色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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